徐长宁沉下了脸。
自回国起,心思邪恶之人对她在北冀国求生的手段便诸多质疑。
北冀国皇帝荒淫无度沉迷酒色,朝政常年由太后掌管,徐长宁已到了能代太后批阅奏折的程度,就连北冀国左右丞相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可这一切,身在南燕的人却是不知道的。
她不愿逢人就解释这些,反倒让人背后多了许多猜测,那些人自己做不到,便很难想象一个八岁的女孩竟在敌国混成了女官,就以最低劣的揣测去诋毁她,并乐此不疲。
“七妹还是慎言的好,若是愿意,过些日我母亲请了嬷嬷来家里教导规矩礼仪,你也可以来旁听。”
“你!”徐长绯被气了个倒仰。
徐长宁懒得与这种人斗嘴,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往正屋去。
看她竟要去书房,徐长绯忙一个箭步冲上来挡住她的去路:“你做什么?现在大伯父有贵客,你若有事还是等一会再来的好。”
徐长宁闻言微微蹙眉,侧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皇帝,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小皇帝这个贵客更“贵”?
“七妹妹还是好生回去做女红吧,这里的事就不劳七妹妹费心了。”徐长宁越过徐长绯踏上了台阶。
徐长绯昨儿刚被老太君委婉的说了针线上还要多用功,如今闻言,气得面红耳赤,再度追上去,一把拉住徐长宁的手臂大力往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