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陆将军。”虽然素未谋面,张竞却直接叫出了陆巡的身份,行了礼道,“滋扰两位大人安歇,实在是因事大,小人不敢妄自定夺,请两位大人给个计较。”
蔡思齐点头道:“讲。”
“回大人的话。”张竞从衣襟里抽出两张已揉得不成样子的纸来,展开道,“小人这两日间在关防上总计出入人口,发现与平日大有出入。”
蔡思齐与陆巡凛然坐直了身子,蔡思齐更是望着张竞招手,道:“可是记载在纸上了?让我看看。”
“小人所写的东西不成文,大人是看不懂的。”张竞脸上一红,道,“这两日间,南北二门入城的人口比平日多了两成有余。而西门更近寒江,入城的人陡然剧增,合计两日来,寒州城大概比平日多滞留了五千人左右。小人觉得不对,因此使人拦住青壮年纪的行人盘查,搜检随身携带的物品行李,却不见任何违禁之物。”
蔡思齐吓了一跳:“五千人?不管是什么来历,若这五千人在城中作乱起来,就算弹压下去,寒州也要伤筋动骨一番。”此时寒州知府依旧空缺,权由蔡思齐代理寒州政务,因此手书了关文,唤了师爷进来,道,“你这便执我的手令去寒州衙门里,通告分掌巡捕的通判,命他将捕快先便衣撒下城去,暗中巡视街面,如有形迹可疑的,尽管锁回衙门里盘问。其次便将寒州及周边诸县的弓兵调入城中,随即戒严街道。待事情布置完毕,让他自己过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