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哪儿说理去呢!
“府尹大人莫恼!吾等前来,非是兴师问罪,实乃是要替那些不肖子和您赔罪的!”尤睨见章肆梗着脖子不语,连忙开口打和,说话间,还朝章肆打眼色。
章肆抿抿嘴,朝盛苑拱手服软:“在下刚刚只是说笑,有府尹大人替吾等行父母之责教育子嗣,乃是吾等荣幸,家里孽子不听管教,全凭大人处罚,吾等无有异议!”
他顺坡就下,盛苑也没兴趣在这起子人跟前儿抖威风,也给了台阶:“原来这样啊,本官没想到诸位先生这般通情达理,想来诸位家的公子定能好好儿反省,从此焕然一新。”
说罢,她也不看厅上这些家主的表情,只管端茶送客。
这些为人父的家主们在府衙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头就朝自家不肖子身上撒。
一时之间,原本在府学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儿们,几乎都受到了亲爹爱的教育,几乎是同一时间,棍棒的敲打声和嚎哭之声一齐响彻云霄。
第二天,劳作的学生身影就少了大半。
就在一些学生滴溜溜转眼珠儿,自认为找到躲懒的机会之时,府衙派出数名大夫和衙役,挨家挨户上门找学生打卡劳动的消息就传遍了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