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的惨叫几乎将喉咙扯破。他瘫在地上,甚至没想到打斗已经结束。除了越来越剧烈的痛楚,现在其他事都不再重要了。
然而,拜伦虽未察觉,那卫士却的确已经松手。几分钟后,当拜伦勉强能睁开眼睛,并将眼泪挤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那卫士靠着墙壁,一双虚弱的手正推着一样不存在的物体,还发出吃吃的傻笑声。前一名卫士仍躺在地上,四肢大剌剌地摊开,他仍有知觉,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光循着一条怪异的轨迹移动,身体则微微颤抖,嘴唇上还沾着白沫。
拜伦硬着头皮站起来,拖着跛得厉害的步伐走到墙边,用神经鞭的握柄猛力一击,靠墙的卫士立即倒下。接着拜伦又来收拾前一个卫士,那人也未做任何抵抗,在他失去知觉的前一瞬间,眼光还继续悄悄地移动。
拜伦重新坐下,准备照料一下伤处。他将那只脚的鞋袜脱掉,吃惊地瞪着完好如初的皮肤。他一面搓揉,一面发出哼声,那种感觉就像火烧一样。他抬起头来时,看到吉尔布瑞特已放下声光仪,正用手背摩挲着瘦削的面颊。
“谢谢你,”拜伦说,“多亏你的仪器帮忙。”
吉尔布瑞特耸了耸肩,说道:“很快会有更多的卫士赶来,到艾妲密西娅的房间去吧。拜托!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