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可脾气也倔,站着不肯动,当即诘问:“你明明知道我明天就要考试了,为什么还打妈妈?”
宋爸才不会解释这么多,见说不通女儿,就直接将人拽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直接将门反锁上。
主卧里再度传来几声闷响,还时不时传来几道尖锐的叫声。
宋安可趴在门外哭得声嘶力竭:“别打妈妈了,别打妈妈了……”
任凭她如何哭如何喊,都无人回应一句。直至嗓子干哑,泪水流干了,她小小的身体才顺着木门一路滑落,蜷曲在门口,瑟瑟发着抖。
彼时正值寒冬腊月,家里又没开空调和暖气,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裙蹲在那里,被冻得脸色惨白唇色乌青,都不肯回自己房间去睡,像台复读机似的不停重复着那句:“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被冻了这么久,宋安可似乎有些发烧,头昏眼花,全身烫得厉害。当她想起身回房间时,却已发觉,自己四肢软绵,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脑袋里像是灌满了糨糊,昏昏沉沉间,又仿佛听到个温柔极了的声音在她脑袋里说话。
“别哭了,他们一个懦弱无能,一个酗酒暴躁,统统都不配为人父母,你要快快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离开他们呀。”
她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都未见到半个人影,更是觉得头皮发麻,连忙颤声问:“你是谁?我怎么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