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遗嘱呢?”布朗洛先生问道。奥利弗的眼泪已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蒙克斯一声不吭。
“遗嘱的实质和信一样,”布朗洛先生替他说道,“他谈到他妻子给他带来的痛苦,谈到了作为他独子的你的忤逆不驯的性情、恶习和很早形成的邪恶欲念,以及你一直被你母亲训练用来憎恨他,还谈到他给你和你母亲各留下八百镑的年金。他大部分的财产平分成两份:一份给艾格尼丝·弗莱明,另一份给他们的孩子——如果能够活着生下来并到达法定的年龄的话。如果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她可以无条件地继承这笔财产。但是如果是男孩,则必须符合一个条件,在他未成年的时候,不得以任何耻辱、卑鄙、懦怯或罪恶等公开的行为玷污自己的姓氏。他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表明对孩子的母亲的信任,也表明他的信念,即孩子一定会具有她温柔的心地和高尚的天性——这种信念由于他濒于死亡而更加坚定。如果他对这一期望感到失望,那么,这笔财产就由你蒙克斯继承,因为那时候,而且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当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孬种时,他才愿意承认你对财产的继承有优先权。你什么也没有留在他心中,却从小就以冷漠和憎恨令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