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修课在大家眼里本来就是混学分的嘛。”
郝小枝苦恼地皱着脸,这教室里一片漆黑,实在不利于夜盲症中级患者,打算隔十五分钟就清查一轮人数的雄心壮志:“而且历史纪录片赏析这门课的老师人又特别好,从来不点名,上次校领导路过发现只有几个学生坐在里面就给历史系下批评了,现在带着我的教授就是历史系的主任,所以咯……”郝小枝说着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眼里也即时地泛出了一些水渍,老旧的银幕颤巍巍地投下盈动微光,那一丁点泪花就跟放大了十倍似的无比明显。
“你哭什么?”尤金盯着郝小枝的眼睛看,“我又没骂当代研究生。”
“啊?我没、没……”郝小枝一个没忍住,嘴一张就又打了一个哈欠,这一打,把和她对视的尤金也带着打了一个短哈欠。不成定律的连锁反应那么多,郝小枝觉得打哈欠这个是最可爱的,于是她一边伸手给擦自己眼泪一边笑得软绵绵,“没哭,我就是有点困,昨晚上不是为了作业熬了会夜嘛,你还特别没良心地在我边上煮拉面,还往里头倒芝士蛋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