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执拗、倔强,始终无法开口喊出那一句,“爸,父亲节快乐。”写这篇文章时,一直循环放着筷子兄弟唱的那首《父亲》,里面有一句歌词,大抵用来形容我和你的关系,最妥帖。“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这6年来,我懂你的不容易。你给我和妈妈的爱,从不喧哗,一直都是寂静的,默默的。
我记得,你瞒着自己家人悄悄拿钱给我们还贷款;我记得我还在读大学时,你总是悄悄在我裤兜里放100块钱,我问你时,你却神神秘秘地说别告诉妈妈,让我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记得我抱怨没有新衣服穿,鞋子下雨天没有换的了,你第二天就给我买了一双鞋子,给我钱让我自己去买衣服。尽管鞋子不好看,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意。因为你从来没为自己买过一件新衣服、一双新鞋子;我记得你一个人走路时佝偻瘦弱的背影,也记得你牵着母亲买菜回家时伟岸的身影。
读书的时候,我需要你们的照顾,但现在,我已成年长大,有能力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并照顾你们,让你和妈妈不再辛苦受累。外人面前,你们害怕衰老。但我想告诉你,别害怕老去,反而要乐观地老去。你老了,还有我可以为你抵挡世间风雨的侵袭,牵着你和母亲的手,带你们看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