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祁箫檬出生那天,他失去了唯一爱他的女人,而祁箫檬失去了妈妈。同年,我也来到了这世上,载着我父母对彼此炽热的爱。
我们三人围着祁远达,静静聆听他年轻时的各种往事和风流韵事。
祁远达说得投入,双眸时而怨念加深,时而波光温柔,最后他定睛朝我看过来,沉重的话语里透着几分豁达:“我和你爸都属虎,我们年轻时曾经许诺,我们的虎崽子要刚好是一男一女,就撮合着你们恋爱。
我一直想要个女儿,他一直想要个儿子,没想到天意弄人,更没想到你和祁箫檬居然遇上了。”
说着,他瞥了瞥我身旁的裴俨:“你好好对我的虎崽子,要是你对她不好,我就让我的儿子带走她。”
我声音哽咽:“祁叔叔,你恨我爸妈吗?”
“曾经恨过,非常恨,恨入骨髓。”祁远达面沉如水,眸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坦荡荡道,“知道你是贾霆霆的女儿后,我总忍不住想和你亲近一些,我也说不上原因。”
“爸,你爱过我妈吗?”祁箫檬冷不丁问。
祁远达怔了怔,扭头对上儿子阴郁的目光,静默了半晌,沉着而坚定地开口道:“我很怀念她。儿子,有一点你毋庸置疑,我很爱你,你是我的一切。”
这注定是我漫长人生中另一个备受煎熬的黑夜,我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