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甘心啊,好不容易他约我……都没有看到答案……月白,你要帮我,替我……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杜月白穷凶极恶地打断她。
“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做,你的男人自己去追,我怎么可能替代。”
杜天蓝的眼睛晦暗不明,挣扎颤动的睫毛在诉说中请求。都说病重的人死前都会有预感,原来是真的。现在杜天蓝就感受到了宿命,她的意识渐渐混沌,泥沼般的黑洞埋葬了对死亡的恐惧,只挣扎出最深的牵挂与执念。
“他真的很好,很好……不要让他一个人……答应我接受……委托……”
杜月白摇头再摇头:“什么委托不委托,别来你代理师那一套,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好起来,我不会帮你的,听到么?”
杜天蓝没来得及给杜月白回应,昏迷的她第二次被推入手术室。她浅浅的微笑,柔柔的声音,就这样消失在了手术室的门后,再也没有出现。
那个什么也没有答应的杜月白,两个礼拜后从失去妹妹的痛苦中一点点挣扎出新生活。她冒着杜天蓝的名去给要离婚的夫妻调解,按时去贸易公司上班。
明明什么也没答应,却默默什么都承下了。
当杜月白走到徐沛然家门前,她还没能习惯没课的时候也老清老早地爬起。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向她发出困倦的信号以示抗议。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挤出眼泡的眼睛,轻手轻脚地走到牛奶箱旁,将饭团快速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