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有点不耐烦了,斥道:“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当然是年先生他们了。”
马振邦头摇个不停:“可我在这群人里没看到姓年的瞎子,连陈瘦子都没见到。”
“陈瘦子?谁是陈瘦子?”
“杂货店老板呀!”
马振邦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一个胖如肥猪的人被他叫瘦子,这不是瞎扯淡吗!
马振邦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姓陈的初到青瓦坊时并不胖,不但不胖,而且是瘦得出奇,像个麻杆一样,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都叫他陈瘦子。”
原来是这样,别说,挖墓的那些人中还真没有叫陈瘦子的杂货店胖老板。那种水缸一般的腰身是隐藏不了的。
“也许这些人是姓年的瞎子雇来的。”
“不可能,”沈方鹤头摇个不停:“这样机密的事怎能雇人。”
“那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沈方鹤突然推开酒杯,两眼在烛光下闪着光,盯着马振邦的眼睛问道:“马司集,我想知道当年到青瓦坊的一共有几个人?他们都是谁?”
马振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开口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当年他们到这里来时我就是个玩心未褪的毛头小子,怎能想到观察此事,我想如今知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三叔了,那时他老人家是青瓦坊的司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