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拍的?你滑雪来着?”我如堕五里雾中。
“你当然不会相信喽。”理查德说。“等一等,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忽然他的两眼变得呆滞,暗淡无光了。组成理查德的那些仪器停止了工作,上面的控制灯全部熄灭了。室内寂然无声。但是片刻之后我却听见了脚步声,隔壁房间里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不久又传来叩门的声音。
“请进。”我说。
房门突然打开。门槛外站着的却是影片中那个浅色头发的斯堪的那维亚人。他得意地望着我,说话的声音非常象理查德。
“你还不相信在科罗拉多州斯普林斯滑雪的是我和玛尔加利塔吗?”
“你?到底那是谁?你怎么……怎么弄的呢。”
“很简单。我早就为过去的生活所苦恼了。我在你以前就开始考虑,怎样才能摆脱我那宝贵的、精心保护的大脑。恰好这时来了一个叫奥拉夫的人,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奥斯陆的医学院大学生。他提出要跟我定个契约。他急需要钱——他自己无力筹措的一笔巨款。于是,他说他想把自己的躯壳租出那么一两年……奥拉夫懂得一些神经生理学的知识,明白他的建议并非无稽之谈。我们一起分析了此事的细节,最后我确信这个计划完全可以实现。我们终于签订了合同。几位负责我的工作人员设计了一套信息系统,使奥拉夫能够停止接受他自己大脑发出的命令,而接受我大脑发出的命令。手术果然很顺利,而且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了我。我现在就是浅黄头发的奥拉夫,期限是两年。他的大脑现在在休息,不接受任何外界刺激。我获得了两年的正常生活,而在此期间他要经受的只是失去知觉和恢复知觉所需要的那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