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住你的长相,你很失落?所以才不好讲。”婉儿继续调侃道。
阿清有些急,忙着解释,“绝不是这样。”面有难色,唇瓣微松,像是斟酌了一下措辞才接着说,“楚王的性子女史是知道的,特别有主见、特别有个性,一般人他不爱搭理,一般人也不敢去搭理他。”
婉儿笑她话中两个“特别”和两个“一般”,心想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你们同他计较什么?
“这是楚王与众不同的地方,阿清,难道你不认为在这人云亦云的宫廷之中,我行我素是一种能耐,更是一种品格吗?”婉儿拿话点了点她。
阿清不固执,相反信奉着婉儿说的便一定是对的,频频点头,“女史说的对!奴婢眼窝子浅了!楚王又岂是池中之物!”
殊不知此时,李隆基这非池中之物的“金鳞”却被牢牢困在了池中,病恹恹的,无助且弱小,几个兄弟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父母不在身旁,一时间全无主张,恒王李成义在五兄弟中行二,或许是生母柳氏地位不高的缘故,他的性格最为平和内敛,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去请上官女史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