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门是用声音打开的?”重新回到岩壁旁之后,我奇怪地问道,“好像不怎么高明啊,尤其是这个钥匙,竟然就是个哨子。”
“听起来是很原始的钥匙,”珊多拉摇摇头,“但你要知道,假如想保存一份信息,有时候越是结构简单的东西越是可靠,他们将钥匙做成一个结构简单的哨子,或许就是为了防止过于复杂精密的钥匙随着时间流逝而损坏,至于这种简单的结构是不是能产生可靠的效果,取决于思路。”
“而且开启大门的并不仅仅是声音,”塔维尔摆弄着自己的检测设备,“钥匙被吹响的时候产生了一组复杂的震动,它的外壳和附近的岩壁之间有一种共鸣关系,声音只是传递这种共鸣关系的介质。当钥匙以高频震颤的时候,它的每两个波峰会对应岩壁的一次波谷,频率下降的过程中,波峰波谷之间的对应比率沿着一条抛物线改变……”
“咳咳,说点我能听懂的。”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塔维尔耸耸肩:“也就是说,这个简单的钥匙其实工作起来相当复杂,根据它产生的每一个声调与周围岩壁的共鸣关系,以及绿星地表这层绿色物质的密度,还有钥匙本身的固有频率,这组‘锁’蕴含了十的十七次方个密码组合,假如将所有频率组合都用上的话……这至少是一支长达三十分钟的曲子,而且拍子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