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冠英仍笑道:“有味!冲这怀妒二字,就很有味。”九头狮子殷怀亮道:“怀妒也罢,衔恨也罢,可是这飞豹子既然心怀不平,怎么整整藏了三十年,直到今天,才突然出头?这也太久了,他早做什么去了?”青松道人道:“这个,也许此公早先武功没有练好,自觉不是十二金钱的敌手,造次未敢露面。我说无明师兄,你看可是这样的么?”无明和尚是个大胖子,素来贪睡,打了一个呵欠道:“恐怕这位飞豹子怀着乘虚而至的意思吧!他料定施主忽然退隐,把镖局收市,必是老迈不堪,这才拦路欺人。”
汉阳郝颖先点头道:“这也许是有的。但是他若这么料事,可就错了。我们俞仁兄年虽望六,勇健犹似当年。只怕这飞豹子昔在师门,武功逊色,被俞仁兄压过一头。今当三十年后,俞仁兄仍未必容他张牙舞爪吧。”无明和尚道:“究竟这飞豹子有多大年岁了?”俞剑平道:“袁师兄大概比我大三岁,唵,今年他也五十七岁了。”郝颖先道:“到底这事情有点奇怪,怎么隔过三十年,他早不来找场?怎么隔过三十年他还不忘找场?”白彦伦道:“而且他找场,偏偏择了这么一个时候,偏在俞大哥歇马半年之后,偏劫官镖,这又是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