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米都是内陆的女孩,对关外有种种揣测和想象。只是行走开来,才发现原来是如此荒凉空寂。小米渐渐睡了过去,我们要行一段夜路。车里很静谧,我靠着窗看外面戈壁的夜色,有大片大片的星星,我心突然隐秘地生长出许多的情愫,枝桠繁盛,关乎爱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美好呀。
二)
从新疆回来,小米把我们的集体照放做了电脑桌面。范子安也在其中,背景是很蓝的天。我只要一开电脑就能看见。小米要看我拍的照片,我故意忽略了过去。
我在我拍的照片里总是看到范子安,或远或近的距离,不经意的表情。返回的时候,范子安的车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楼下,他说,再见。
我不知道他的“再见”是对小米说的还是我?
小米从包里翻出在高昌古城维族小孩手里买的铃铛挂到了范子安的车上。我的心在那个瞬间柔柔的疼了起来,我们都知道挂上铃铛代表什么。象那部电影里,女人看上某个男人就在他身上挂一串铃铛,男人成了女人的铃铛,是她的人了。
我一回来,就开始想念戈壁。想念那些最蓝的天,最密集的星星,还有那些戈壁上零星的骆驼草,我开始后悔不已,在风车发电站的时候没有让范子安和我合影。小米有。我开始后悔在吐鲁番的时候我没有跳舞。小米有。她在葡萄架下扭着小蛮腰跳得很活泼,范子安就笑了。我开始后悔在南山牧场骑马的时候没有让范子安扶我一把,小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