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脸?不可能吧,他要当贼还凑合,要当警察,还真没见过这么差的。”导演道,想起初见平三戈的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骨子里如此,是装不出来的。
至于黑白脸,是卧底的意思,总有反扒大队偶而会用这种损招,派俩生面孔也扮成扒手和道上的扯一块,一来二去,没准就把谁家老窝也抄了。不过那种情况的可能性太少,扒手就是靠眼力混饭的,等闲是个什么货色逃不过他们的贼眼,想打进扒手团伙,鲜有能成功的。
“你想过没有,还有比这个更坏的情况。”哑巴道。
“什么?”导演吓了一跳。
“他也是拘留所的常客,要是被警察攒住小辫了,那就危险了。”哑巴又支身看到,没出来,他缩回来了。
这个情况确实更坏,万一真是被警察要挟输送情报的,万一和这样的人结伙作案再多几起,将来被逮着,多上这么个人证,想赖都赖不掉了,导演听得心里发慌,愈觉得这种事有可能,连布狄都能连哄带诈辍导来的人,警察吓唬他,还不是一吓一个准?
“那怎么办?”导演问,依着规矩他又不忍了,那是要弄个半残的,最起码要把手弄残,让你以后混不了这个行当。
“先弄清到底怎么回事。要真是吃里扒外的,我特么先弄残他。”哑巴忿忿道,似乎好容易发现一位可造之才而不堪用,让他极度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