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登时沉下脸:“谁让你将女儿送进去的?平日恋着那地方也罢,今天是什么局面?宫里闹出这等大事,你去掺和什么?老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素澜周身已装束停当。她不知云垂这把无名火起自何处,婉转向夫婿道:“我岂不知今日是什么时机?我几时坏过事?你别管。”
云垂心绪原已糟糕,又听她说出“别管”二字,怒火突地上冲,也不与她理论,站起身,出去便把门反扣,命人取锁。
素澜见状大吃一惊:“你发小孩子脾气做什么?”云垂不理她,亲自把钥匙收好,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素澜连连唤他不应,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屋中生闷气。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云垂终于来开门。他气已消,又觉得自己做事蛮不讲理,放下脾气要向素澜赔罪。可开门就瞧见素澜一身装束仍然整齐,她阴着脸看了云垂一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夺门而出。
云垂在她身后喊:“这么晚,你去哪儿?”
这一次,她连回答也省略了。
素澜错过了觐见的时辰,自知面见姐姐的希望渺茫,仅是为了与云垂怄气才一路到了宫门。不承想,经过通传,崔落花很快亲自出来迎接,见了素澜便说:“郡主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