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启维问:“办完后事后你给他的孩子肯定要做交接吧,钱财是个很敏感的东西,他的儿女不会对你产生什么疑问?”
谭慎言很果断地告诉他爸爸:“绝对不会,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他经常给他儿女通电话,把我在他家的情况都不知说了多少次。我每月买米、买菜等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个月下来都要给他看。他当初也看我记的账,后来他看都不看。但是我不管他看不看,每月都要把记的账交到他手里。二是他生前在征求了子女意见后还立了个遗嘱,说是感谢我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死后要将所住的私房赠送给我。他儿子在他父亲后事全部处理完后,还专门拿出他父亲的遗嘱要将房子馈赠给我,我没有接受。”
谭启维说:“这事你做得对,人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要两个脚板朝下,但做人不能两个手掌向上。”
谭慎言接过他爸爸的话反问他:“我对伸手可得的房子都不要,那点钱财他的儿女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卢教授后事处理完后,我当他儿子的面只拿了他老人家生前用的一本《英汉大词典》和他老人家的一张相片做纪念,别的我什么都没要。在他老人家火葬那天,我是跟他的儿女一样,戴孝出滨的。安葬完后我也没有走,直等到给他老人家烧完头七的纸钱后,我才回到单位。”